说起自己痴迷书法一事,李艳红笑得憨厚。“村里的人都拿我当笑话和谈资哩!”李艳红说,每每见她放下锄头镰刀、关了房门、伏在粗陋的大木桌上开始提笔蘸墨写字,左邻右舍就故意拿她取乐。“他们敲门打窗,拉长声调大声喊着‘李艳红,日头出来啦,还不出工,你躲在屋里搞什么鬼哟……’”时间长了,李艳红慢慢就习惯了。她跟着大伙一起笑着,自我解嘲。然后村里人也都习惯了这个被书法迷得五迷三道的“怪人”了。
每天奔走于田垄、牛棚和灶台间的乡民当然无法理解李艳红的兴趣爱好。她自己也说不出冠冕的缘由。“就觉得书法很美!17岁那年在一个退休老干部家做保姆,我第一次在报纸上看到毛笔书法,便觉得它简直太美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李艳红说,练习书法能带给自己美的享受,好比看着一只幼小的兔崽子被自己精心饲养后变得活蹦乱跳又健康壮实时的心情。
看着或气势恢宏或娟秀飘逸的书法作品经自己的手一点点呈现出来,那种成就感简直妙不可言。”说着,李艳红兴奋地掏出平日里的练习作品摊开来,这是她近期每天练习4小时、耗时一周的最新作品:六张四尺整宣的《岳阳楼记》,字体工整有力、端庄大气。
突然,她的眼里掠过淡淡的忧伤:“我家男人也看不惯我的‘不务正业’,一见我写字就来气,跑来抢笔夺纸……我只能趴在木桌上,用身子护着,就怕他撕咯。”“好在我家男人不会打人!”李艳红圈点出令自己最满意的几个字,继而又开怀大笑:“他不打我,我就继续练。
在老师的指点下,李艳红通过各类艺术杂志阅读各种书法作品,揣摩名家名师的笔法以及作品韵味。
我原本喜欢柳体、小楷,老师建议我习颜体。”李艳红心怀感激地说,老师从未嘲笑过自己,对她的日常习作总能从结构、运笔多方面逐字点评讲解,令自己受益匪浅。“他教我书法,不仅分文不取,还经常组织学生为我捐纸捐墨。遇上这么好的老师,我要不好好练习,争取进步,怎么好意思下山嘛?”老师说:“李艳红身上有一种打动自己的力量:她对书法艺术的纯粹和执著,就像一股清流,在当下浮躁功利的社会里更显弥足珍贵。”
“李艳红虽然家贫困顿,但是她的精神充实富有。”曹隽平说,颜体行以篆籀之笔,化瘦硬为丰腴雄浑,结体宽博而气势恢宏,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李艳红常年挥锄割草、奔走于广袤的山野,手腕有力量、腹中有天地,加之她又能沉心静气,选择颜体是最适合不过的。经过数十年的领悟练习,如今李艳红的颜体已渐入佳境,点横勾撇之间尽显生命的张力。现在很多书法家都不出这么好的楷书。这位质朴的农村妇女身高虽不足一米四,但她的书法却顶天立地!
“李艳红虽然家贫困顿,但是她的精神充实富有。”曹隽平说,颜体行以篆籀之笔,化瘦硬为丰腴雄浑,结体宽博而气势恢宏,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李艳红常年挥锄割草、奔走于广袤的山野,手腕有力量、腹中有天地,加之她又能沉心静气,选择颜体是最适合不过的。经过数十年的领悟练习,如今李艳红的颜体已渐入佳境,点横勾撇之间尽显生命的张力。现在很多书法家都不出这么好的楷书。这位质朴的农村妇女身高虽不足一米四,但她的书法却顶天立地!